將就的人生 – 華華咖啡廳

將就：就是「雖然這不是我最想要的，但忍耐先用一下吧」這樣的態度。

不過，在「未意識到當下的條件不好」這樣的狀態下則不算，就像北韓居民對外資訊封閉，無法跟其他國家比較，他們的民眾就不知道自己過的到底多差，那這並非將就，而是有進步空間。

又比方許多中小企業型的小公司裡常有「人際互動很狀況外的」內勤小姐，這些公司或許商品不錯，但當你打電話進去問一些基本問題時，你就會因為這些接電話小姐的回覆而讓你感到很生氣，彷彿公司的任何事她都狀況外或者表達能力有問題，導致許多生意飛了，但這並非老闆將就著用這些人，而是老闆根本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其它更正常的內勤小姐，所以也就讓這些人適得其所了。（注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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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1：

小公司常容易發生這種狀況，可能是因為員工少，這些內勤人員講話的對象與複雜度有限，而沒想過自己的工作互動其實對公司是有所影響的，並隨著年齡增長後趨於更孤立與僵化。不過這並非是恆定的模式，因為當老闆後來請的員工比較狀況內時，對外的聯絡互動就又恢復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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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個人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將就的原因有三種：

1. 過渡期將就。為了未來的夢想。

2. 利他型將就。為了他人的利益。

3. 無奈型將就。無法改變處境。

1. 過渡期將就。

是為了未來的夢想而將就，又分為兩種：

a. 過渡期階段而容忍追求過程中的不舒適。

比方你很想住漂亮的房子，但因為正在事業打拼，所以先租個房子或住在家裡將就一下。

或比方你正在存錢，那想換家具或換車也許就先買個二手的。

或比方你剛創業開店，店裡面的生財器具就先求有、未來再求好。

這種過程中，工作桌小一點沒關係、電腦慢一點也可以、自己開舊車送貨、騎車代步都能接受，因為希望省下這一階段的花費去投資與創造更大的利潤。

不過如果在這個階段受到媒體宣揚影響或看到同儕綺麗創業而選擇不將就，那就會為了打點門面、舖張行頭而支出過大。

台灣人普遍把「念書時期、租屋時期、小孩成長時期、未退休時期」視為「過渡階段」而一直在延遲享受。

國中時等待著「考上高中玩社團」、高中時等待著「考上大學由你玩四年」，覺得只要考上了就能安心玩樂，所以父母普遍要年輕人先把重心放在課業上，如果這時期的學生就愛逛街、打扮、打架而功課不好，就會被長輩視為不上進的放牛班學生。

等畢業後不論去外地工作或為了結婚而租屋，則會被視為下一個過渡階段，因為租屋環境都跟夢想中的家差距太遠了（注釋2），所以一有機會都會想買房、擁有自己的家來好好打理改造而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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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2：

除非你對居住環境的標準極低，否則你在台灣租房子一定會覺得「怎麼全部都是不好看、不正常的房子」？不論建商聘請國外留學生主管、聘請建築設計生職員、聘請文創女學生助理，依舊是蓋給大家奇怪的格局和窗戶（歡迎上591網站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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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生小孩時我們又覺得要給小孩最好的東西，於是自己又開始忍耐，寧可自己省一點，但小孩的教育、補習、用品可不能將就。

等到小孩大學畢業，自己卻還沒退休，於是其它的興趣和夢想又繼續延遲，不斷地過渡期、將就下去，自己一直無法真正放輕鬆去享受生活，而常常這樣的過程會繼續由下一代來接手，因為小孩會模仿大人做的事情。

華人的家庭和人生規劃總想著「保留最好的到最後」，覺得退休再去環遊世界、退休後再重拾孩提的興趣、小孩長大後再跟伴侶離婚去經營自己的人生、世界末日前一天再來說真心話。

這樣的將就，一點也不快樂。

b. 過渡期階段而容忍其它人的不舒適。

相較於自己的將就，許多有遠大抱負的人會自己心裡面替大家預設「一起將就」來成就大業。

比方你開麵包店，雖然你理想中的麵包店是要用有機天然食材、頂級香料和橄欖油，但現時你無法負擔這樣的材料，店面也沒亮麗到讓大家覺得你值這麼高的價格，於是你就想：「現在用差一點的材料，大家將就著吃一下，等以後資金夠了，我一定會做出最好的麵包給大家！」這樣的宏願在每一個領域裡都有。

小吃業為什麼要加味精？

因為那是大家預設「該吃到的味道低標」，也就是如果老闆不放味精，那大家可能就覺得太清淡而不願意光顧，但老闆如果認真熬湯、用各種真正的香料去調味，單價就不只是一碗麵30元了，而民眾又總是覺得「我該付的就是近乎成本價的低價才算小吃啊！」所以老闆的利潤提高會讓大家心生睥睨。

這又是奠基於大家替老闆預設的將就心態，覺得：「老闆你就少賺一點，體諒大家麻！而且低價你也會吸引到更多客人啊！薄利多銷麻～」

但如果真的是按照成本價去薄利多銷，老闆要怎麼買房子呢？老闆要怎麼給小孩最好的教育？

所以老闆也只好「反將就」，覺得：「為了要讓生活有一定的水平，我只好再找更便宜的食材，雖然也許不那麼健康，但等有一天我家人安置了、經濟寬裕了、房子也買了、資金足夠了，我一定會做出『近乎成本價』的小吃讓大家都能安心在社會上打拼的！」

不過這可能嗎？當然不可能。

因為「到底多少才夠」呢？

工程老闆想：「等我有了一百億，我就會把馬路蓋的很堅固，不用每年重鋪！」

建商老闆想：「等我有了一千億，我就會蓋給大家便宜又品質好的國宅！」

政府官員想：「等我確定會終生連任，我就會停止讓市政府舉債，甚至找真正有美感的人來美化市容、設計文宣廣告，而不用再找最低價得標商來將就醜醜的市政產品。」

但他們真的會賺夠了就讓其他人也沾一點好處嗎？

還是考量到「為了往後三十代的子孫輩都能享有全台灣前1%的生活品質」，現階段還是繼續讓全體民眾都先「將就一下」好了？

過渡期的將就無限擴大後，導致了台灣現在的面貌，因為大家永遠都滿足不了內心覺得足夠的標準，所以換個角度想，也許要「扭轉人生」或「改變社會」這樣的理念是無法等待的。

2. 利他型將就。

就是為了其它更大的利益目標。

比方古代的貴族聯姻延續財勢、王族通婚維護政權，而讓女兒將就嫁給非自己選擇的對象。即便現代，某些女生也為了讓小孩有個財務健全的成長環境，將就著維持不滿意的婚姻並隱忍老公的負面行為。

這跟過渡期將就不同，過渡期是你認為「未來有可能變好」而現在忍耐，但利他型將就則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心態，自身的處境可能永遠無法改變。

而即便某些時候表面上看起來沒有為了利他而將就，比方女生為了男生提供的經濟安定，而嫁給不那麼喜歡的人，其實也是將自己化身為「將就嫁給對方的自己」與「不用面對社會壓力的自己」兩種角色，由前者拯救後者。

也就是你會發現，許多情侶，如果你去問女方：「你男友的財產突然減少，妳還會選他嗎？」常常會得到否定的答案，因為很多男生除了物質條件或家產背景以外，都缺乏女生理想中的擇偶條件，不論外貌、個性、互動模式，所以如果去除掉物質條件，女生是不會願意跟他從零起步地去打拼的。

「男生可不可以外遇？男生可不可以不疼老婆？男生可不可以每天回家就躺著吃喝？男生可不可以沒事就酸自己女友？男生可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數落自己老婆？男生可不可以放任自己老婆變成黃臉婆？男生可不可以無限擴張大男人主義？」

等等的這些考量的排名常常都落在財產背景之後，也就是只要男生符合了財產背景，上述這些問題女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許多人的工作選擇也有類似的情況，比方工作內容也許不是自己喜歡的或最擅長的，但因為福利穩定而一輩子不願離開了。

華人很喜歡一種劇情，就是「有權的人微服出巡，在危急關頭用權力讓其他平凡人知難而退、甘拜下風」。

比方皇帝微服出巡，遇到貪官污吏，最後法庭上亮出皇帝身分把壞人抓起來。

或者武功高手混在民間，遇到小流氓騷擾，最後一刻使出絕招把小流氓教訓一頓。

或者富家子弟冒充窮鬼，被勢利眼的凡人輕視，最後一刻攤開存摺把大家矮化。

這類的故事反映了多數人渴望被有權勢的人「直接」救贖！

也就是如果要等你自己慢慢學武功幾十年、當運動選手練習幾十年、靠白手起家賺錢幾十年、黨團提名參選公職幾十年後才能去施展抱負，那也等太久了吧！

多數人覺得：「我們現在就被欺負了，怎麼能等你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呢？」或「我們現在就被建商、房東炒作了，怎麼能等你存頭期款、不吃不喝貸款三十年才成家呢？」

順便附上一張「假設你月入8萬，不吃不喝30年」買到的房子的模樣：

（隨機圖片來源：591網站）

看到這種房子你還想等嗎？還想慢慢熬資格等待苦盡甘來嗎？

過渡期將就與利他型將就在這裡有了最大分野：

過渡期的將就裡，你總相信有一天能得到你真正想要的各種東西、達成你的夢想，但利他型將就中，你總會有一部分不盡滿意。

也許你呈現了對外美滿家庭的形象，但卻犧牲了自己真正的渴望，比方你娶不到真正心愛的女生、或女生隱忍老公的互動不認真。

也許工作上你獲得了穩定的待遇福利，但卻失去了在真正喜歡的領域一展長才的可能性。

而我們也必須想想：願意做利他型將就的人，是否本身就有避開複雜問題的傾向？

值得區別的是，如果你真愛一個人，那不論順境逆境、不論對方的外貌身材改變、直到死亡將彼此分開，你都會一直愛著對方；但如果你是「利他型將就」的愛情，那只要動搖了財產背景的基礎，其他部分就會分崩離析，除非因為有小孩而進入另一循環的將就人生。

絕大多數的怨偶並非一開始就很怨，而是一開始就有無數癥兆就暗示了彼此的相處有問題，但在適婚年齡壓力下、同儕伴侶比較下、主流媒體塑造下，女生仍會想選「看似條件不錯」的男生嫁了。

但隨著時間過去，男生對太太不耐煩的程度就逐漸增加，因為這種太太常常很單純、很無趣、有很多綺麗幻想，而不像其他靈活的女生那樣瞭解社會人情事故。

為什麼專指涉女生？

因為對於男生來說，結婚從不是被「綁定」，而只是當下的一種「身分領域擁有」而已。

男生並沒有覺得結婚後就不能繼續在外面找樂子，反而更覺得：既然有老婆在家裡、打理家事，那不就更沒有後顧之憂的去「體驗」人生嗎？

而且「已婚男人」的身分在許多時候頗具吸引力，一個「看似條件好又婚姻穩定」的已婚男生常常讓很多女生覺得更能放心與他偷情。（注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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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3：

感情問題絕大多數都奠基於男、女生不懂異性相處或思維，而女生狀況外的比率居多，因為談感情的「浪漫成分」才是讓她們欣喜、愉悅的部份，感情的「背後原理」則牽扯到生物本能、思維而讓一般女生沒有興趣或反感，旁人也無法介入去講些什麼，造成「明明是百分之百要自己負責的感情問題，卻總是處在狀況外」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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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無奈型將就。

這是無法改變處境的狀況下去將就，屬於「既然無法改變現況，那就這樣吧」的心態。

無奈型將就普遍於社會各個角落、各種階層，因為「大環境」幾乎都是無法改變的：

你無法改變建商蓋的房子模樣、你無法改變馬路的易碎成分、

你無法改變停車位的不足、你無法改變小吃攤的味精、

你無法改變華人的填鴨式教育、你無法改變華人的拼酒文化、

你無法改變機車族不看後照鏡、你無法改變改車族的引擎噪音、

你無法改變老婆的不懂男生需求、你也不願意跟老婆坦承自己的需求、

社會充斥著不適任的老師、惡鄰居、壞同事、路人目光、親友壓力、社會習俗，即使你沒有從沉默的當中得到什麼利益，你還是不會選擇跟他們正面衝突，因為我們從沒有預期「我們能住在一個很理想的社會裡」。

如果台灣國富民強、國民生活水平高，那我們當然很開心樂於接受這些討厭的現象或人，但當台灣問題這麼多，各個地方都令人搖頭時，大家也會覺得：「好吧，那就這樣吧，逛街買完衣服回家看電視去」。

看看那些瘋狂吵架的鄰居夫妻、捷運上面容凝重的乘客、公司裡表情哀怨的晚娘，你就會知道多數人的人生都不快樂。

每天起床上不開心的班、跟不好玩的同事客套、吃不健康的外食中餐、回家看沒營養的電視節目、跟伴侶不浪漫的互動；小孩不是「為了拼命念書而變得外觀不討喜」，就是「為了拼命打扮而班上成績吊車尾」，家長只好不放心地研究補習和升學制度、政府官員則不負責地講「下班後就事不關己」的場面話。

無奈的將就生活裡，人們已經不再嘗試去改變什麼，自己覺得過的不錯就好了，其他的東西就順從天意吧。

不過，如果能：

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有靈活幽默的同事、吃健康美味的中餐、看精緻不灑狗血的節目、長年熾熱的真愛、美滿的婚姻、開放的親子互動、進步的各項國家政策、與現實接軌的公職人員…

這他媽的還能稱為台灣嗎！

現實生活中，將就的人生太負面、將就的社會太落後。

將就從「對於環境的妥協、對於傳統的妥協」開始延伸。

當你將就於傳統時，陋習的負面影響就全加諸在你身上，陋習的親人互動也造成你的健康出狀況（這是鐵律，沒有任何家庭互動很差的人身體是無比健康的，沒有這回事）。

當你心理、生理都被這些負面影響牽著走的時候，你的總體表現就會打折扣，身心不太好，工作生活都不開心。

此時你只有兩條路：過度型將就、無奈型將就。

如果你打定主意，未來非得要有自己的天空、自己的世界，那當下的過渡期會讓你未來回味時覺得這一切很值得。

但如果你放棄挑戰、順應黑暗力量，那你就會熬成婆、變成壞婆婆，以後拖累家人、小孩，以及小孩未來的家庭，直到臨終前，還在無比怨恨這一生不如意、旁人讓你不快樂。

要擺脫將就的人生有三個關鍵：

1. 自我認知與抉擇。

你是否知道自己正在將就某些東西？你願不願意停止將就、對自己好一點？

多數人之所以選擇將就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在於：選擇將就比較輕鬆。

又稱為「柿子挑軟的吃」。

將就的生活你什麼都不需要動、什麼都不需要改變，但要脫離將就的生活意謂著要自己去做很多事情，要打拼、要獨立、要學習、要自己親手執行各項計畫，而幾乎每一個計畫都會牽扯到「其他人」。

這不像是你租屋處的脫水機壞了、房東不願修理，你一怒之下就憤而花三千元買一台新的後就此解脫，不是的，當你面對比方親友長輩動不動就問妳：「要嫁人了沒啊？」

妳願意去選擇表達自己的想法嗎？妳可能會要挑戰對方的傳統思維、否定對方用了一輩子的講話習慣，甚至把當下局面鬧僵而大吵喔？

妳可以選擇隱忍、選擇避開、選擇轉移話題，或者選擇一勞永逸地去反抗。

沒有一種將就的擺脫是容易的，而這不只是吵架。

當大家看著浪漫喜劇裡的美好人生時，怎麼都沒想過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過同樣快樂的生活呢？

因為多數人看電影都把它當成「其他人的」故事，只有看鄉土劇時才覺得那是「自己的」寫照。

如果你不快樂，那你極有可能正在將就，且沒有能力改變現況。

2. 個人能力培養。

將就無所不在、將就屬於現實。

當你每天醒來張開眼睛看到的一切、面對的人物、出沒的環境，這裡面每一個東西就是你「原本什麼都不做」時會得到的世界，就像是磁鐵一樣，終生吸附著你。

有一種講法是：「之所以你會遇到惡鄰居，是因為你沒有辦法把樓上、樓下都買下來」，這樣講當然有點偏頗，但是不是就是如此？

如果你有能力，那當你看不慣公司問題時，你就會去改革、你調動人事、甚至你自己開公司；當你看不下去政府的所作所為時，你就選擇其他黨派、甚至自己參選從政。

因此，你要擺脫各種原有人生中的將就，自己都必須有「獲得」的能力，而這沒有速成，就只能學海無涯、不斷累積。

如果你少了「學習」這個動作，你將趕不上陋習更新的速度。

是的，陋習也會更新，傳統的陋習透過了科技化、網路謠言化，以及媒體的永恆宣揚，都會以新的面貌出擊。

另外，每個人都會包裝自己，把自己的小才能放大去炫耀、博取虛名，如果你的程度跟旁人差不多，那你也只能將就在這些虛假的人群圍繞裡跳不出去。

不過，我認為，就算你什麼也不學，好歹你該知道「感情」是怎麼一回事，因為你身為孤立型人格且同時對異性沒興趣的可能性不大，既然你總會喜歡上別人或需要伴侶，那你最好能尋找一個好的伴侶，讓對方可以互補你的止學人生甚至豐富你的人生，但如果你沒找到這樣的對象，那生活中的每一個環節都可能變成你婚姻中的爆點。

3. 個人影響力。

如果大家只把台灣當作提款機，那的確是沒什麼必要去在乎社會其他層面，只要每天穿的體面、用看似不屑的語氣講話、網路留言謾罵、然後說一些「改革、發展、年輕人、競爭力」的名詞，就能渡過一個又一個的選期。

如果大家只把婚姻看做兒戲，那的確也沒必要去瞭解人際互動、異性思維，只要有個好婆婆供給無虞，讓你們小倆口一直吃吃喝喝、複製前一天的優渥人生即可。

但社會並不只是如此，有資源的人才能真正影響大環境。

你當然可以只靠「斜眼瞪人」跟「大哭大罵」的元素就供給台灣二十年的戲劇，因為人的腦部只要接收到少量的刺激就能產生微量的愉悅感並被制約而滿足，觀眾就可以年復一年的準時收看八點檔。

但當你有資源卻還是只給全體民眾最低標的產品時，這社會就會原地踏步；當你還只靠美少女露個臉、嘟個嘴、公個主，或大哭大叫來支撐本土影劇時，其他國家早就用音樂舞蹈、影音特效衝到國際去了。

當你有影響力時，你就該去給予正面影響，而不只是顧忌形象、把「台灣＋大陸」都當成提款機。

好的，那讓我們重新思考一次：

如果你不是剛好家境不錯、能吃喝玩樂一輩子，那你應該就會面臨這個社會的落後與不足。

你會在家庭、職場、感情、鄰居甚至馬路上直接面對需要將就的人物；當你選擇將就，你就擺脫不掉這些討厭的人，你也很難給予你在乎的人更好的生活。

那如果你在感情中用條件論去擇偶，你就很可能必須面臨「一路將到掛」的後半段人生，且失去任何幸福的其他可能（除非你把「有吃住＋有電視」就視為幸福，那另當別論）。

如果你想要擺脫將就的人生，你就必須有能力去「追求」並「留住」你接觸過的美好事物，不論好的工作、好的伴侶、好的環境，而這些好東西都有無數「跟你一樣水準」和「比你更優秀」的人在搶。

如果你想要擺脫將就的大環境，你就必須有能力去影響更多人，甚至必須要有資源能幫助他們，因此你需要有料、有兩把刷子、有三分顏色、有很多東西。

我們社會的高層份子是固定的一群人，他們用同樣的方式和表情去經營這個社會幾十年：蓋一樣的房子、鋪一樣的馬路、拍一樣的戲劇、建造一樣的環境。

這個環境不論你真的多愛或口中講的多愛、多有人情味、多有國際版面、多少夜市，但它仍就是比不上國際間進步的國家。

想要追上我們嚮往的國度，原本在用的那一套是做不到的；「擺脫將就」並不只是獨善其身，而是設立某種原則標準，相信也是道德的，因為我們將會影響更多人。

是的，雖然我們因為必須集中精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換取真正渴望的東西，所以我們選擇了過渡期的將就，但我們絕不應該讓人生所有部分都在將就。

別將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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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將就到一定年齡後，你就無法擺脫了，因為你已經適應將就的腦子會僵化、頑固，而無法「理解」其他的思維。這次的主題來自於每日看到的旁人、路人的有感而發，也許每個層面都可以交代，但也絕對交代不完，但不論你選擇什麼路，你都能給自己一點動力去嘗試、推自己一把。

尋找快樂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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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封面使用的是電影《八月心風暴》（August: Osange County, 2014），這絕對是人生中超級超級重要的電影，也反映了多數家庭的寫照。

如果你看的時候覺得很～煩躁、吵鬧、沒感覺，那恭喜你，你可能是家庭和樂的小孩，但也不妨就去感受一下，因為社會主流並不是由你這樣的人構成的，而是混亂的人群所呈現的將就平衡。

如果你看的時候不時感覺到自己的家庭倩影，那是不是也可以思考：

也許某一天自己也該努力握緊拳頭，把人生重新撿起來，好好搞一下？

不好的家人、糟糕的家人，你就徹底丟下，千萬別愚孝！愚孝對世界沒有貢獻、對小孩沒有幫助、對你沒有意義，只對你平常看灑狗血連續劇時能增加腦部愉悅分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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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一將幸福萬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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