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艾佛列格在電影《搶錢大作戰》(Boiler Room, 2000)裡面飾演一個業務高手,他身為主管、在開會時跟一群業務後輩說了一段話:
Your friends are shit. You’re gonna tell them you made twenty-five thousand last month and they’re not going to believe you.
Fuck them!
Your parents don’t like the life you lead?
Fuck you Mom and Dad!
文雅翻譯如下:
「你的朋友都是魯蛇!你告訴他們你上個月收入兩萬五美金,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的。操他們去死吧!」
這段話的意思在於:
為什麼你想賺大錢的時候要聽你朋友的挖苦?
為什麼當你投入自己有興趣的工作時,你父母還要說:「拜託你去找份普通的工作」?
難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很多人都曾有自己有想做的事,但從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到,於是一天天蹉跎,到老一事無成,最後當別人問他們:
「你為什麼不追求幸福?」
「你為什麼不努力經營感情?」
「你為什麼只會用制式的方式教育小孩?」
他們總是回答:「你不懂啦!等你以後就知道了!」
這句話真正的意思是:
「我難道不想過好生活嗎?我難道不想有好父母嗎?我難道不想有好伴侶嗎?我難道不希望小孩很優秀嗎?我都想啊!但我人生遇到的父母就是爛、婚姻就是糟、小孩也沒有變優秀、我也沒中過樂透,那我能怪誰?怪上帝嗎!這就是人生啦!每個人都一樣啦!」
那我們再把問題延伸:
你如果當老闆,你會不會經營一個充滿熱情的公司?
你如果當大老闆,你會不會是一個充滿感染力的領導?
你如果當藝人,你會不會去用心鑽研表演實力?
你如果當導演,你會不會去拍好看的主流電影?
你如果當市長,你會不會解決市內停車問題?
你如果當總統,你會不會試著提升人民生活水平? 而絕大多數人都會回答「根本當不到啦!別想了!」這種答非所問的喪氣話。
原因有三個:
1. 我們的英雄主義太淺。
這裡說的英雄主義是個人主義的正面強化版,也就是呈現最好的作品或表演,希望自己的熱情能感染他人。
台灣的小孩幾乎只有兩條路,一種是投入於課業,不論成績好不好,父母都要他們補習、當乖小孩、穩穩升學。一種是不投入課業,但也沒做什麼其他事情。
當父母要小孩去按照他們的意願做事時,多數小朋友乖乖聽話,即使有自己的興趣也會告訴自己:「以後上大學再來玩社團吧」、「以後上班存錢後再來重拾興趣吧」、「以後退休再找時間來享受人生吧」。
但請問,搖滾樂,可以這樣搞嗎?
五十歲退休的人想要出龐克專輯,可能嗎?
五十歲退休的人想要開始當場記、熬夜跟片、然後募資拍電影,可能嗎?
五十歲退休的人想要成立電腦公司,針對宏碁愛把筆電貼滿貼紙的糟糕現象改正、而推出平滑清爽的筆電,可能嗎?
是有可能,但是機率極低,且至今還沒發生過。
所以美國人推出了龐克專輯、搖滾專輯、以及「普遍唱腔有實力」的任何專輯;
所以美國人拍了無數「好看的」小品電影、主流電影,寫出了感人的、振奮人心的台詞;
所以美國人還有清爽的蘋果電腦、蘋果手機。
這並不是說我們沒有好東西,而是就算有人在做,也都是默默地付出,太沈默了、太隱晦、太看不見了。
2. 我們的拜金主義太濃。
想賺大錢有兩種方向:設計新的好用商品、販售大家都需要的零售商品。
如果你能推出「一秒殺死所有蚊子」或「一包解決家裡所有黴菌」或「一鍵填好銀行存匯單據」之類的產品,那你就能賺大錢,因為這些東西大家都想要,但市面上還沒有這種產品。
又或者你當零售業的老闆或業務很成功,那也能賺大錢,所以台灣的開雙B的人很多,售價昂貴的房子很多,而買得起的人也多到不行,因為台灣這類人著實不少。
可是大家的「人生願望」也僅僅就是「希望能再有錢一點」,所以最後放眼望去,我們整個社會充斥著土豪、土老闆、土地主、土跑車死小孩、土炫富藝人、土政客。
你會崇拜國外的明星、球員、企業家、太空人,甚至政治人物,但你會崇拜任何一個台灣「土字輩」的人嗎?即便他們有很多地、很多車?
那為什麼我們又拼死想要往那個方向邁進呢?
3. 可靠依循的範例太少。
當你要做前無古人的創業時,就會感受到極大的恐懼和孤獨,因為你不知道投入的時間心力能不能有好的結果。
如果有人已經在做的話就會起示範作用,比方台灣有人發現「蓋房子真好賺!即使蓋很醜也可以大賣!」那後面的跟隨者就不需要管房子建築好不好看,其他再怎麼有建築理想的人也敵不過當「億萬富翁」的誘惑,而開始全國推出大量不好看的住宅。
在台灣,當英雄沒有前例可循,但當建設公司老闆就有了。
但,
你會學習感情,
你會懂得珍惜,
你會是一個好爸爸、
你能嫁一個好老公、
你能有幸福的生活、
你能有美好的未來、
你能做你想做的事、
你能追求你想要的目標、
你會努力看書學習、
你會不顧一切解決問題、
你一定會失敗,
而且是很多次,
在你成功以前。
—